那是一種叫做佩斯利(Paisley)的漩渦狀花紋。它曾是嬉皮士文化的代名詞,被約翰列儂推上了流行的巔峰。它在歷史上幾度流行,最近一次就在當下,幕后推手同樣有著披頭士血統(tǒng)——斯特拉-麥卡特尼。
佩斯利花紋男裝
保羅-麥卡特尼的這位女兒,一口氣推出了大量帶有鏤空佩斯利紋樣的女士時裝,并用這些華服裝點了格溫妮絲 帕特洛、妮可 基德曼這樣的超級女明星。隨后,或是不約而同,或是跟風而動,不少女裝品牌都推出了佩斯利時裝。
佩斯利花紋男裝
大家都愛佩斯利
但到此為止,佩斯利的活躍范圍仍然只在女裝領(lǐng)域,直到今年春夏,這股風潮終于席卷了男裝領(lǐng)域。在Jil Sander、Raf Simons、J.W. Anderson的作品里,滿眼都是這種花紋。當然也包括Etro,那么多年,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。
一貫愿意常變常新的Givenchy,更是將佩斯利當成了今年春夏印花系列的主打產(chǎn)品,不僅把它融入修身款襯衫和百慕大短褲的設(shè)計之中,還結(jié)合駝色小羊皮制成了背包和小收納包,此外另有一雙綠色佩斯利印花高幫球鞋,同樣引人注目。
如果說高端品牌有時還會“任性”,那么平價零售品牌比如Zara和Topman的加入,則更能說明佩斯利在市場上的認可程度。
此外,佩斯利在男裝T臺大行其道,還有一個聽上去既科學又搞笑的典故弗洛伊德曾經(jīng)說過,這個花紋象征男性。理由很簡單,因為它的形狀看起來與精子相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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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紋樣,新元素
當然,與任何時尚元素一樣,佩斯利的回歸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循環(huán)。
從Etro一貫的作品里,最能看出這種紋樣的變革——以往經(jīng)典的淚滴狀紋樣,慢慢被各種延伸出來的時髦設(shè)計所取代,更多地與其他時尚和藝術(shù)元素結(jié)合。比如,組成佩斯利紋樣的,可以不再是簡單的線條,而是有趣的拼貼。同時,將佩斯利紋樣切割后再進行新的組合,似乎也是潮流的方向。
總而言之,越來越多的實驗正在佩斯利這塊田地上進行著。這些大膽的時尚實驗似乎也是有理論根據(jù)的——《Dress for Success》一書的作者John Molloy就曾經(jīng)斷言佩斯利印花是唯一一款不造作的浮華花紋。無論你怎樣搭配它、解構(gòu)它、重組它,都是出彩容易犯錯難。
簡單來說好看,好用。這或許也是佩斯利重新站上時尚潮頭的內(nèi)因。這個夏天,它或許還會席卷我們的生活,就像將近半個世紀前那個夏天,它席卷全世界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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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翰 列儂和嬉皮士
佩斯利的歷史相當漫長。這種花紋源于古巴比倫,盛行于克什米爾,據(jù)說脫胎自菩提樹葉或是海棗樹葉,具有“生命之樹”的象征意義。18世紀中葉,拿破侖在遠征埃及途中把帶有這種紋樣的克什米爾披肩帶回法國,隨即風靡整個歐洲上流社會。到了19世紀,歐洲人已經(jīng)熟練掌握了這種花紋的制造工藝,尤以蘇格蘭西部小鎮(zhèn)佩斯利為最(如果你去過格拉斯哥的話,機場就在佩斯利),佩斯利花紋因此得名。由于花紋的形狀,也有人管它叫“草履蟲”或者“淚滴紋”,而在日本,它還被叫做“勾玉模樣”。
20世紀,佩斯利花紋漂洋過海來到美洲。最終,因其帶有印度文化神秘虛無的精神境界,成了嬉皮士運動的旗幟。約翰 列儂還特意把他的勞斯萊斯轎車涂上了鮮艷迷幻的佩斯利紋樣。
斯特拉重拾舊風潮
隨著嬉皮士運動落潮,佩斯利也不再繁盛。對于時尚業(yè)而言,在很長一段時間內(nèi),它僅能蜷縮在男士的領(lǐng)帶和方巾上,聊作點綴。
雖然有Gimmo Etro這樣的鐘情者,愿意幾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將佩斯利融入自家血統(tǒng),但終究勢單力孤(話說Etro正是創(chuàng)建于1968年的嬉皮風潮中)。直到去年起,盟軍才雨后春筍般地冒了出來。
斯特拉-麥卡特尼便是那個扛大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