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名在年產量占全球四分之一,年工業(yè)產值達100億元人民幣的浙江桐鄉(xiāng)皮草業(yè)里的領銜設計師,朱威為中國頂級皮草品牌做設計,為歐美服裝大牌做設計。今年11月,他設計的50余套皮草又將代表杭州設計師的成就奔赴北京,參加中國國際時裝周設計師專場發(fā)布。
走進他的時裝設計工作室,能見到雕工精細的古董屏風、徽派老宅里拆下的老木頭和大量柔軟的皮草時裝相處一室,老木頭的粗糙原始和皮草的細膩奢華營造的奇妙感覺, 看似一種無厘頭STYLE,卻自有其深謀遠慮,這道風景也成為圈內人津津樂道的花絮。
皮草是朱威鐘愛的,對待這些珍貴的服裝材質他有著獨到的設計語言――斷然摒棄皮草甜俗和雍容的一貫姿態(tài),取而代之以獨立、強勢的性感,思索以更多優(yōu)雅的線條帶入設計中。
他說野性奔放的貉毛、柔美瑰麗的狐貍毛、親和可愛的兔毛各有千秋,鼴鼠皮和黃鼠狼做成的時裝同樣具有魅力,做皮草設計師需要了解常規(guī)的幾十種皮草種類,需要諳熟它們通過處理后變成的數(shù)百個品種。他贊美用這些珍貴柔軟的原料加工而成的時裝,“性感、睿智、魅力四射,它和你的身軀如此貼合,仿佛能變成身體的一部分。”
為他人設計皮草,當然也不能虧待了自己,能有閑暇的時間可以給自己做衣服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。
沉溺于對皮草的回味中,他不由自主重復著“痛苦”一詞。
“設計的過程充滿痛苦,很多東西都喜歡,但是不得不需要否定,需要剝離。”
“最痛苦的是我的想法太奇怪,我不喜歡重復已有的概念,創(chuàng)新又有太大的風險.。”
“角色轉換也很痛苦,既做單純設計又要兼顧皮草貿易公司生意,讓藝術和主流商業(yè)元素共生,很多環(huán)節(jié)只有我一人承擔。”
為了這次發(fā)布,目前他整天泡在工作室里,閉關了整整兩個多月。他抱怨,“整天重復同一件事情,幾乎什么也不去考慮,只是一門心思想著把事情做好。有時手里捏著設計稿,心兒卻飛到了西湖邊,想著坐在桂樹下泡一盅茶悠然啜飲,想著去年這時候和一幫哥們兒買來上千元湖蟹回家煮著吃。”
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如此耀眼的時裝是在這樣的靈魂掙扎中涅?而來,他眉宇間緊鎖的“川”字似乎書寫著一個皮草設計師的心路歷程――一邊愛一邊痛苦,正如一場魂不守舍的愛情,愛得越深痛得越深。
對 話
品周刊:你認為最理想的快樂是怎樣的?
朱威:隨心所欲。
品周刊:你最希望擁有哪種才華?
朱威:音樂。
品周刊:你最害怕的是什么?
朱威:忙得沒有了自己的生活。
品周刊:你最痛恨別人的什么特點?
朱威:虛偽。
品周刊:你最珍惜的財產是什么?
朱威:友情。